記者鄒景雯/特稿
住在新店的人,很少人不知道溪洲部落,它已經是新店原鄉的一部分!這群三十多年前由花蓮來到台北討生活的原住民,儘管從事的是最底層的勞力工作,但他們在此落地生根的時間,比許多剛移入新店的新住民還久,早就已超越了誰是主誰是客的狹隘分類與區隔了。
馬英九以一個外來者來到溪洲部落,說出「你既然來到我們的城市」、「我把你當人看」、「要好好的把你教育」這些喧賓奪主的暴力語言,不論馬總部如何還原真相,都不是指責外界斷章取義可以掩蓋錯誤的。
溪洲部落沿著新店溪生活,與新店的都市開發發生齟齬是事實,但是一個具有社區總體營造與人文視野的為政者,難道只有強迫遷移唯一的選擇,不能在溪洲部落視為是碧潭景觀文化一員的角度,尋找出彼此能夠相互豐富與成長的雙贏策略嗎?
究竟是誰來到了這塊土地、這個城市?誰又該把誰當作人看?誰又能教育誰呢?在原住民面前,不管你的前言後語是什麼,哪個台灣人又能夠有資格講出這種指導式的訓話呢?
這樣的心態一點也不令人陌生,正是典型五千年霸權思維的投射,來到一處即佔地為王、以主自居、驅逐在地、滅人文化的征戰傳統!連魔頭希特勒打入法國尚且知道不能把巴黎化為灰燼,而此,簡直比納粹都不如。
溪洲部落的事件,有人顯然承接了中國文化最惡質的傳承道統,因此,自訂「遊戲規則」要人照著玩,要求被馴服者調整心態,諸如乞丐趕廟公的邏輯,自然眼睜睜的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。
文明的社會,隨時需要打自心靈深處最深沉反省,並且以行動化為信仰與實踐,如此,必然會在舉手投足之間,讓人閱讀到真誠與信賴,體驗到人性的優質交通,這不是少什麼補什麼,到哪個地方去Longstay,博些浮面的感情,就可以輕易偽裝的。(自由時報12/2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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